“玉者,有光却抑光,别人看得见温润,看不见耀眼。这是君子的味道——既有才华,又有包藏”。
不知从那本书开始,喜欢上杨绛这名女子,于是这“君子”的称谓,就通通指向了她。书房里,她伏案读书,尽兴处起笔。沐新生朝阳,吻末了夕照,日日如是。她身上像是沾染了光芒,让我不停被她的美丽的姿态吸引,这光芒却不曾刺眼,像诗画中的女子的与生俱来。
《菜根谭》有云:世人皆曰尘世苦海,殊不知尘世不尘,海亦不苦,彼自苦其心尔。我欣赏她在文革时期被批斗,让打扫厕所时,她欣然接受,不讲无用的怨言,也从不无病呻吟,后来她笑谈那段时期是“乌云镶着金边”,苦中作乐,向死而生的积极生活的乐天精神,在外人眼里不过尔尔,只有自己才能明白,那段时光,要把它度过不易,并为此付出心力,在禁锢中不断丰盈自己,无异于“戴着镣铐跳舞”,更是不易啊。
读了《我们仨》之后,对杨绛先生的丈夫和女儿都有了了解,从她的字里行间,做人处世中,我窥见她的爱情观、家庭观,在爱情里她不卑不亢,各自保持独立自省的姿态,对待家人及朋友温厚而不腻,有分寸,留风度。
“我和谁都不争,和谁我都不屑”。如今杨绛先生身不在世,而她清心寡欲,高居静坐,自然无事的姿态,每每念及,都如清风萦怀,谆谆教诲,予后人在浮躁的世间一方净土。